夢君

您好,這裡夢君。

愛Neru一輩子。

渣文手。

【異色樞軸兄】Lächeln

掙扎了很久還是發了。

*依舊私設如山
*有普→→→←南伊的錯覺(咦
*段考前腦洞特別多不能怪我(喂
*隨筆

——正文下收——

弗拉維奧笑起來是特別好看的。

打從幾百年前第一次見面以來,尼可拉斯就沒忘記過那個笑容。
湛藍的雙瞳,望著他時清澈得能映出自己的影子,他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那種藍——聽起來似是矛盾地,比天要亮、卻比海要深。在他綻開笑的時候,那雙眸子會亮起來,連著他身後的世界一起。
他的頭髮是金色的,拿陽光來比喻或許稍嫌庸俗了些,但那髮絲間真的能透光。比德/國國旗上的金又更淺了些,柔軟得讓人想伸手輕撫。當風吹起他的短髮,髮尾輕盈地揚起,光線便會從一縷縷金線間穿過,就好像他本身就發著光。

尼可拉斯喜歡看他用修長的指尖輕抵著下唇,瞇著眼輕笑出聲;喜歡看他在冬夜裡圍著白底的格紋圍巾,布料半掩著唇微笑著。有時明明周圍是積著雪的冰冷暗夜,卻因為他的存在而絲毫感受不出時間已晚。
如天一樣的藍,似光一般的金,再加上他圍在頸上的白色。天空的顏色不就是如此?儘管只是視覺上的錯覺,卻真能帶來溫暖,這個魔法或許只有弗拉維奧做得到。

弗拉維奧或許從未察覺,當尼可拉斯直盯著他沉默,總是因為那笑容令他出神——儘管當弗拉維奧問起,他大多會撥開弗拉鬢角的金髮,笑著回答風稍許吹亂了它。
尼可拉斯不由得懷疑,是弗拉維奧將南/義/大/利的溫暖全數帶在了身上,然後出現在他的身邊,彷彿他一笑就能驅散尼可早已習慣的柏/林的寒冷。
儘管他幾乎總是笑著,尼可拉斯特別喜歡的是每當他來赴弗拉維奧的約,原本坐在咖啡廳位子上淺勾著嘴角,翻著報紙、哼著輕快旋律的義/大/利青年因為他的到來而抬起頭展露笑容、喚出自己名字的瞬間。
這種時候的弗拉維奧總是先因為聽到玻璃門上的鈴鐺聲而抬起視線,像是小動物一樣探望著門口,再燦爛地、溫和中帶著少許孩子氣地笑開來。他常會稍微抬起手好讓對方確認自己的位置,卻不知尼可拉斯早在進門前就已被他通過玻璃窗引去目光。

尼可拉斯不喜歡的是在弗拉維奧不高興的時候,他仍然會為著其他人微笑,無論那個人是他的弟弟,亦或是他的人民。當他這麼笑著,藍色的雙眸便會暗下來,它們仍然是那麼透徹,甚至更為深邃,卻讓人半點也開心不起來。就好像一顆到了盡頭的恆星試圖用最後一點餘光照耀周遭,卻拙劣得令人攫緊了情緒。
並不是不能從那樣的笑容中獲取溫暖,而是不禁為他而發寒。
但尼可拉斯從未向他提過那一點,只因他害怕表達的方式不對,照亮著他的暖笑會自此消失。所幸走過幾百年的歷史,現在的弗拉維奧已經幾乎不再露出那種悲傷的淺笑;或許是時間的推進減少了他所擔憂的,或許是世界的轉變增加了他所重視的。

尼可拉斯無法得知,弗拉維奧是為何而笑著的。他曾經花了好幾晚思忖過弗拉和他降生在同一個世界的理由,甚至還半開玩笑地懷疑過是否自己上輩子積了太多德,再在心裡嘲笑著自己的幼稚。
對他來說,那已經無所謂了——弗拉維奧作為南/義/大/利,他作為普/魯/士生存在這,就已經足夠,就算如今他們的身份已經不全算是國家。
只要弗拉維奧勾起唇角笑著,過多的顧慮就在霎那間消失,就像世上本來就不存在那些負面能量一樣。弗拉維奧的笑容是會發光的,而且不受制於任何物理極限,直接照進別人的心裡;那光有著十足的溫度,能讓任何寒冰消融。
像是天使一樣吧。經過那多少年時光的相處,最後得出的是這樣的結論。

「——你在笑什麼啊,尼可?」
尼可拉斯從思緒中回過神,坐在對面的是掛著疑惑表情的弗拉維奧,手中還轉著玻璃杯裡的吸管,浮在冰咖啡上的半透明冰塊發出清脆的響聲。
咖啡廳播放著柔和的抒情音樂,兩人的座位旁是擦得光亮的玻璃窗,義/大/利的街道上人聲擾攘,大螢幕上還在宣傳著新的電影預告。
而作為這一切的化身,弗拉維奧今天搭著純白色的外套,墨鏡疊起來放在桌邊,手腕上戴著沉穩的黑色指針錶。
「如果是想到什麼有趣的事情,就告訴我吧?」
說著,他再度綻開笑容,窗外透進來的陽光穿過金髮,湛藍色的雙眼映著對面那人的身影。見狀,尼可拉斯沉默了會,最後閉起眼,微笑著搖搖頭。

「沒什麼,只是覺得……你笑起來真好看。」
如果說弗拉維奧是前來救贖他的天使,那也正好——尼可拉斯是這麼想著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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