夢君

您好,這裡夢君。

愛Neru一輩子。

渣文手。

【江有】烛光

*偏离原着,伪意识流,ooc,bug很多。

*是双箭头。


Summary:在那之后,他未曾再见过江神二郎,记忆中及肩的发被多利摩斯调出的馨香抚起,融入约定里冰凉的烛光。


最后一位成员到达。

有栖川有栖关上租屋处房门,大致确认过空间足够给四名大学毕业生聚会。

有马麻里亚在桌边掀开了蛋糕盒盖,不大,六寸的,边缘用奶油镶着花;英文祝福字样的金色纸牌立在上边,并不大显眼;盒底躺着简朴的素色蜡烛,两个数字,3与0。

织田光次郎帮着端进房间,协同望月周平席地而坐。直到后者用指尖拈起蜡烛,有栖停下阖上房门的手,轻呼一声,而引来几人的目光。

“我弄丢了打火机。”他解释,搔搔脑后的发梢,“现在去买一支新的。”

街道与沉静的室内形成鲜明对比,而周边的嘈杂拖慢前往便利商店的脚步。或许是要逃开了那个氛围。有栖想,方才充斥过多的寂寞与不自然。

依稀记得四年前的春季早晨。京都的樱花飘落,推搡着人群前进时各色社团招牌窜进眼里,磕磕绊绊的步伐挣扎着脱离围上来的邀约。

对,就是那时——他在转角处驻足,任由思绪往前回溯。

那时,往旁一侧身便撞上迎面而来的人。自己拾起落在地面的《虚无的供物》,抬起头,正对上那人的双瞳,对方背着阳光,长发自肩上滑落。

江神二郎。自从跟着对方踏进学生会馆交谊厅,这个名字就刻印在心底,


他并不是未曾想过,或者更应当说是一直试图揭开这位人物之谜。那双深邃而柔和的瞳却将其埋得过深,阴影遮盖了他无从得知的部分,直至一次次的事件到来。

有栖始终认为江神是个优秀的侦探角色,理所当然地。也包括隔在他们之间的那层薄纱,若有似无,只隐约透出背影的轮廓。

他琢磨不出自己是何时开始在意起这件事的。

可他相当清楚。至少他也曾数次明确察觉在对上那人的某些神情时,心口收紧的那股力道——毫无疑问地,还有从麻里亚口中得知那几句预言之时。


目的地出现在转角,有栖没有立刻上前,眼角馀光扫过路旁的长椅。

那是社长失踪事件的后几个月了。日常渐趋稳定,而过去几次经验也渐渐被淡忘。那个三年级的周末他又偶然到了学校,找寻资料,也顺路在巷口的咖啡厅坐了一会。

漫步在初秋的街道上,像是象征初遇的场景似地,熟悉的人影从正对面缓步过来。他的学长显出了一丝没能立即藏起的复杂神情——有栖至今依旧没能寻出那副模样的含义。

江神单肩背着一个他没见过的后背包,另一手还领着不小的提袋,几缕长发不经意夹进了外套领口。


记忆并不大清晰,当时约莫是他先开了口。对了,是他询问对方是否要去旅行,或是要往哪去,如此这般的疑问。

“算是吧。”二十九岁的青年耸耸肩,模稜两可地答道,“追寻人生……那一类的?”

语毕,他轻声笑了起来,过滤阳光的一丝丝浏海微颤。

他们坐在路边的长椅聊了一会,肩并着肩,不是太远的距离,对话的内容大都是无伤大雅的琐事。

思忖至此,有栖闭了闭眼,不禁后悔起当时没有多说些正事。


然而他还记得那场閒聊的结果。

道别时没来由地叫住了对方离去的背影,他迟疑片刻,没头没尾地扯出另一个话题——或许当时自己已反射性预见了后续的光景。

“我想拜讬你一件事,江神学长。”话声犹在耳际,字句间填上犹豫,“拜讬你破除诅咒。请你……破除那个预言。”

当时也许敬了个礼,也许没有,而对方顿了数秒,朗声回应,给出正面答复,漫上眼底的是压不住的笑意。

“知道了,有栖,我答应你。”江神回答,一边拨开了鬓角的发,“那到了那时,不如在你家帮我庆个生吧。”


在那之后,他未曾再见过江神二郎。

无论是在学校、熟悉的交谊厅,抑或是京都的街道上,熟悉的人消失得彻彻底底。EMC也曾试着前往他的住处,与上次不同地,那里却早已搬空,只留下简短的字条,嘱咐不要挂心云云,几乎只字未提自己的行踪。

当了近十年大学生的人最终似乎休了学,至少直至有栖与麻里亚的毕业典礼,他都不曾再回来过。不安的猜测萌了芽,只被那个午后的一句约定镇着,攫住了最后一丝的信任与希望。

“我相信学长还活着,我知道他答应过的。”有栖如是说,抓着话筒的手收紧,“他的三十岁生日要到了,我们应该庆祝他脫離诅咒。”

重新挪出步伐,便利商店已经近在眼前,自动门打开的叮铃声响煞住回忆。

他拿着打火机步回住处。与去程不同,速度略快了些。


窗帘拉上,有栖点上了蜡烛,火光在黑暗中摇曳,麻里亚于是在两名学长隔壁正坐下来,在自己与他之间落下一个空位,塑胶刀便横置在那个座位跟前。

借着一声轻咳,望月敲裂沉默,轻扯唇角,提出算不上明显的弧度。

“唱歌吧,或许他在等个现身时机。”

有栖点了点头,深吸口气,四个人的清唱在微凉的空气里响起,耳熟能详的旋律似是徒劳地试图扫空落寞。

——祝你生日快乐。

尾音消散,氛围再度凝聚。有谁低声唤了那个名字,有栖瞥见其馀几人抬起头,是自己的话声。

“江神学长。”


脚步声从背后的门缝透了进来,他确信看见彼此惊诧的神情。预感从背脊窜了上来,胸口发烫,他仍然没敢回过头,彷彿生怕期望转为失落。

被气流所扰动,烛火再次晃了晃。


门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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